流川望著那背對著他,用被單將自己裹得像顆蠶繭似的人兒,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嘆氣。
就算失去了記憶,這種不經意的小動作卻還是保留著:鬧彆扭的時候,氣悶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躲起來不見他,也不見任何人,就像是~無言地,在對自己進行懲罰。只是……這野猴子不知道的是~每次每次,當他像這樣把所有人,連同自己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時,他懲罰的,不只是他自己……會心痛的,也不只是他自己……
不是不瞭解你心裡的掙扎,不是不心疼你的自厭,可是~我這輩子就註定栽在你手中了,要我退讓或鬆手,又談何容易……?
探出的白皙長指輕輕順著對方露出被單之外,一綹亂翹的紅髮,同時說服著自己忽視那因他的碰觸而明顯緊繃起來的頸背。
「我是不會放手的……」他緩緩收攏手臂,將那顆硬梆梆的蠶繭攬入懷中,薄薄的紅唇印上蜜色的頸子,一張一闔間逸出輕輕的低喃:「你也別想回到他身邊……這輩子都別想……」很輕緩的語調,宣示的卻是堅毅如鐵的決心。他懷中的蛹動了動,卻仍舊沒有掀開被單,只有悶悶的字句透出:
「我。不。是。櫻。木。花。道。」即使隔著被褥,這幾個字他仍是說得鏗鏘有力,不難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