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是想到王玟的好了,她若在,我与她能吵上三天三夜不停歇的,反正王玟有劲儿,不怕折腾,也就不用累得母亲受这罪了。”
这话说得王琅笑也不是,叹也不是。
金安雅见他如此,道:“我是真不为难,你都能与他们虚以委蛇了……”
都是在做为难自个儿的事儿,谁都不容易,谁也都没那么难。
王琅想了想,示意金安雅凑到跟前,压着声儿与她道:“你去福祥金楼打首饰,找贾大娘,跟她说,人还有一口气,在离这儿一个时辰左右的某个县衙里,门槛外的地上我留了些血迹。”
金安雅郑重点了头,王琅给多少讯息,她就传多少,没有告诉她的,她也不多问。
当日下午,金安雅就带着金子去了福祥金楼。
一刻钟后,王夫人赶了过去,婆媳两人在金楼里又大吵了一架。
金安雅又哭又叫:“我堂堂太常寺卿的孙女,我在京中吃喝用度什么样?现如今又是什么样?我闺中穿金戴银,什么都用最好的,现在呢,我那么多银钱都被你们王家花了,我拿金子打首饰怎么了?我不打,留着给你吞呐!”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哪怕知道是装给别人看的,但情感投入上是真真切切的,她险些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