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将臣妾的身份告知先废帝,甚至没有将此事通报妾的夫君先冀北王,而是私下联络妾身,告知妾身先冀北王即将偷袭并州,而作为王爷的嫡妻,我居然对此事全然不知。”
苻亮惊得长身而起,但马上压住了情绪,冷笑道:
“你儿子满嘴瞎话的嘴脸朕是见识过了,看来这倒是你们母子一脉相承的本事。”
李氏悠悠看着苻亮:
“当日我与先帝苻重干在幽州东北的茶肆相见,他对妾身言道,今日竖子在位,冀北王府与定南王府必将二分九州。他要的不过是嫡子的帝位,是故从不主战,而先冀北王一心想为嫡子夺得大同江山。王爷其实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但却隐忍不发,反而将手中兵讯隐瞒,一旦实权落在王爷手中,南国必成尸山血海修罗炼狱。”
说到这里,李氏表情微微一变:
“那天我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我的故土带来了多大的灾祸。太上皇见说动了我,立刻拿出一瓶鸩毒让我收下,要我将冀北王苻重弼鸩杀。此事确或不确,朝堂之上人尽皆知。苻亮,当日你跟在你爹苻重干身旁,你爹如何应我,你难道忘了吗?”
苻亮愣了一下,李氏抬头直视苻亮:
“你爹说,只要我做到此事,便是将北周江山送入他苻重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