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雾水的状态,旁边的威利也不说话,只有团子一个劲儿高兴,现在又成了抱不住的小面团,他搂一搂无果,也就把黛茜放下来站着。
老夫妇离托尼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那位老先生不知道怎么,脸上忽然流露出几分不自在,脚步一顿,就在原地站住了。
“霍华德?”
做妻子的回头看丈夫,眼神交汇,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多年了,还要闹什么别扭?!”
然而男人一犟起来,拿枪顶住头也不好使。
劝说两句无果,夫人就踩着高跟鞋快快靠近托尼,近得几乎要把脸都贴在托尼脸上。
托尼一无所知。
她仔仔细细地把托尼由上到下打量一遍,目光游移得十分缓慢,似乎生怕遗漏了某处细节没发现,一面看一面叹息,欣喜又心酸,抬手捂了捂嘴巴,等到片刻之后缓和了情绪,才慢慢道:“多了好多白发。我的孩子。”
此时此刻,她的表情跟世界上许多女人会做出的表情一样,眼含热泪,心生怜爱,千言万语说不尽,出口一句话,像说了千万句。
她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做母亲。
黛茜记事还不能十分清楚,辨认得出哪个阿姨是一起玩过的,哪个伯伯来过自己的家,但生活里的许多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