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时节,湖中亭亭长满了蒲絮,些许红丝如胭脂般浮在水上,看得人眼花缭乱。孔雀鱼相戏其间,留下一串又一串的涟漪。
未回将一盏少主亲手酿的相思酒温在石桌上,不过须臾,暖香便弥散开来。
“初九。”長君几步走到他身后,行云流水地将人打横抱起,随后搁在石椅上。
初九也不挣扎,只望了一眼桌案,低声道:“相思酒。你酿的。我让未回摆出来了。”
長君唇边勾起一痕笑,摆开琥珀杯盏,将酡红的酒液倒满。
酒映月,影暗分。
初九正要端起离自己近些的酒盏,却被長君拦住了:“眼下,你不能喝。”
经他这么一言,初九才想起来,自己是有身子的。他道:“我既不能喝,你缘何倒两个杯里?”
“随手罢了。”長君微微一笑,将初九拿在手里的酒端过来,自己一饮而尽,“今儿这酒,我喝,你看着。”
初九道:“你这人好没道理。”
長君伸手撩着初九的青丝,绾青丝的丝绦上系了两缕暗灰的流苏,他凑近初九的耳垂,噙住了:“我偏偏就是这么没道理。除了宠着,你没有旁的法子。”
初九推了推他,低声道:“是了,我除了宠着。没有旁的法子。”见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