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神难安。
“你说什么,我父王和母妃……这不可能?!”洛玦歌跨下的白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震荡的心绪,前蹄高抬,嘶鸣声仿若要撕裂整个夜幕。
洛玦歌一边与暗桩交谈着,一边下马沿着长梯登上了城墙,墙外长风万里,密密麻麻的铁甲军森然以待,包围了整个王都。
玄墨色的军旗上,一个“秦”字仿佛是由鲜血铺就的,叫人望而生畏。
如今的四国之中,最强大的骑军有两支,一支便是秦国长陵君麾下的铁甲军,另一支则是齐国永申君帐下的玄翼军。
如果秦屹并非假死,这一仗,会很难打。
“属下怎敢欺瞒公子,清池殿外,倒下了横躺着无数隐卫的尸体,死状皆是被人,一剑抹颈而亡。”
“墨痕呢,王宫这么大的动荡,他是瞎了么?”洛玦歌攥着缰绳的手背,已是青筋暴绽,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透着凛冽如刀的杀意。
“回公子,属下在王宫寻了一圈,并未看见平远侯。”
城门之下,火光凄厉地照亮了长夜,无数红甲银枪的御林军在逼近城墙,城墙边袭卷而过的长风透着血气,似要把军旗撕裂,那为首的领军之人,正是从王宫失踪的平远侯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