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昨夜睡得好。”采玉对苏瑜福了福,笑道。
采玉算是苏瑜身边第一得力的女使,于她的倚重自然与对其他人不同。她借着采玉伸手而来的力道起身,落坐在妆奁前,雕花鱼戏芙蓉的菱花镜中映着她的面孔,“我瞧着与昨日没什么两样,你怎的就知道我睡得好与不好?”
“奴婢跟得姑娘久了,自然知道。”采玉没细说,回身去铺床叠被。
夏莲捧来漱口的盐水,“姑娘早膳可有特别想吃的,奴婢好叫人准备。”
“我想吃豆浆包子,再配碟二姐腌的小咸菜。”
“是。”
洗漱完毕,苏瑜也换了身烟青色交襟褥裙,外罩了个绣有雀落海棠枝的褙子,看着桌上摆放的早膳,苏瑜不紧不慢吃起来。
此刻,景晖院南面偏僻的角落里,那婆子正黑脸训着一个培土婆子一个守门婆子。
“你们这些嘴碎的老虔婆,舌头不想要了么,敢在景晖院里乱嚼话。”那婆子本就出身低下,嘴里的话自然也高雅不到哪儿去,怎么难听怎么说,“实在忍不住嘴皮子,回屋找男人去,他总会让你们嘴巴歇不下来。”
两个婆子被骂得脸臊红臊红,却也不敢吭气,自从上头袁嬷嬷放了权力在那婆子手头,她就成日拿着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