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登时想起那烽火戏诸侯的褒姒,脸色微白:“王爷莫不是动用了驿使?”
驿使是负责传送朝廷文书的小吏,邦国之间但凡有重要信函,都是由驿使骑骏马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驿站马匹也是有专人喂养的,昔日前楚每年都在这一块单独划拨了不少费用,若有人私自动用驿站马匹,一经发现其罪当诛。
“只是折损了本王闲养的几匹良驹而已,何足挂齿!”元焘似乎看出云溪眼底的担忧,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爱妃如此紧张,可是在担心本王?”
云溪这才惊觉,自己先前那点不痛快,不知何时竟已烟消云散。
由于吃人嘴短,云溪在元焘紧紧注视下,脸颊难免浮现出一抹微红:“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是放在心上。”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没事最好,否则自己难免会被牵连!
元焘只笑不语,换着花样给云溪夹菜,自己却吃得不甚多。
云溪琢磨着:看样子纸里包不住火,他这是要先礼后兵?
不出所料,待云溪吃的差不多了,元焘命人撤下宴席,忽然话锋一转道:“有一句话,我前几日便想要问你。”
云溪眼角微抬,稍稍有些意外——这回元焘居然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用“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