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溪将采买的东西堆到马车上,端量片刻,有些肉疼。
女伙计取来的都是还没摆出的新货,谢少爷说让她随便挑,钱由他来出,后头见她因着他的话不肯买了,又说可以让掌柜只收她七成的银子,他跟那东家很熟。那些新货她样样都喜欢,拣选半晌,最后伙计又说她是老主顾,白饶了她几样,加起来便堆成了小山。
这趟出来,花去了她小金库里大半的银子。若是每回出来都这么败家,往后她再买东西就得伸手问母亲要钱了。
或许她该想个法子赚些外快。
陆听溪走后,谢思言一人独坐雅室内,对着紫檀小案上那几盒打开的胭脂郑而重之地细瞧了半晌,扶额。
分明颜色都差不多,为什么小姑娘还能挑半晌。
正此时,杨损敲门进来,俯身耳语几句。
谢思言轻叩案面:“到底是露出狐狸尾巴了,他也真是大胆。”又道,“他没有旁的异动?”
杨顺想了一想,踟蹰道:“还有就是,他似乎急着回封地,这几日已开始密令厉枭等人打整行装。”
谢思言眉头微攒,回封地?是封地有什么人等着见他,还是有什么事亟待他去做?
他陡然问:“他前几日可是去了陆家?”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