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沈宝珠悠然一笑,“没得落个招待不周的话柄。”
她在对面落座后,见沈二老爷面有怒色,眼珠微转,讶然开口:“二叔,谁得罪了您不成?好端端的您怎么沉着脸,怪吓人的。宝珠胆子小,害怕的紧。”
沈二老爷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先前你二婶去长柏院同你娘亲借用些银两,你却让她立下一万两银子的字据,宝珠,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真要如此冷酷无情?岂不是令我寒心?”
沈宝珠听罢,面露凝色,直勾勾地盯着沈二老爷,却是不发一言。
沈二老爷以为沈宝珠被自己一番话震慑住了,心下得意,佯装大度摆摆手,“罢了,你到底年轻气盛不懂规矩,你去向你二婶致歉,你二婶她最是宽宏大度的性子,字据一事作罢,大家和和美美,家宅和睦才是要紧。”
“要我去和二婶致歉?”沈宝珠摇了摇团扇,泫然欲泣,眼尾泛红,“二叔莫不是糊涂了?宝珠哪儿做错了?若说有错,确实是不妥之处,不该心疼我娘把嫁妆替补公中,不该宽恕二婶这些年纵容手下人做假账,企图以假乱真。”
她恨恨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杏眸登时泪意盈盈的,决绝道:“也罢,宝珠这就写信送往边塞,让爹爹主持公道。若是爹爹也觉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