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月打着哈欠耐着宿醉的头疼,跌跌撞撞滚进清繁间,眼帘之中冷不丁闯进一个纤瘦的人,吓了一大跳。抬眼望去,见着是站在对面窗后的刘葵歌。
哪儿是人家闯进了她眼里,分明是她闯到了人家的晨间梦游之中。
肖如月想着这是一个没有择良木而栖的人,心中对她没有龃龉是不可能的。因此也不管人家看没看着她,暗暗啐了一声,也不打算同人家打招呼,就着滚进房间的姿势,房间一角的软塌滚去。
“我本来还以为她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比方说一把琴啊一只狗子啊什么的,但没想到,我上了床后又瞥了一眼,竟然看见那是个孩子。”肖如月这般道,又嫌晦气地哼了一声。
软塌临在窗边,不管是对面的还是外头的都看不着。肖如月畏寒,上了床,又不得不起身去够软塌一角的丝被。
这一起身,就将对面的刘葵歌怀里的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是个面色青紫的孩子。
肖如月微微稀奇居然有花娘敢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卖艺,脑后才沾枕头,倏地惊出一身冷汗,一丝睡意都不再有了。
一个孩子,一个面色青紫的孩子?!
肖如月急忙又起身,尽量贴着窗沿不着痕迹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