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别人轻浮,或是轻浮了别人关她什么事情?做什么总是一副忌惮她多想的姿态?真是叫人烦。
“吆,倒没想到秦小世子是个怕娘子——”说着有意一顿,看谢春风又窘又怒,肖如月促狭道,“怕惹姑娘家生气的人。”
谢春风不耐烦偏头,不看肖如月。
她也知道自己嘴笨,这在风月场所打滚的肖妈妈,处处透着对她的揶揄和不怀好意。
倒也不是真的不怀好意,就是那打量她、试探她,句句话里都要给她什么暗示似的模样,叫谢春风直觉想远离她。
论嘴皮子,她哪儿可能是她的对手?
但她谢春风只是嘴笨,不是傻,她看得出来肖如月对她有企图。可她一没钱,二没权,也不是一副好样貌,肖如月能图她什么?总不能将跟着她的鬼魂领回去。
肖如月有趣看了谢春风半晌,也不多调戏这一双人,站到窗边,又坐上窗边的椅子,支肘撑着脑袋,将自己的藏恩楼看着。
“我头一次看到她,吓一跳。我还当她后悔没进我藏恩楼,见我藏恩楼这般热闹,心里生了恨意呢。”
天要亮不亮,那日卯时,藏恩楼清繁间窗扇大开。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京城的秋日清晨只有阵阵湿润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