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沁禾无奈的拉他回来,倾身将自己的额头抵上慕良的前额,两人目光相交,她柔柔的开口,“沁禾唤你夫君呢。”
    慕良瞳孔狠狠的收缩,这样的称谓,他从来没敢奢望过。
    一直以来,他死死的扼住防线,不允许自己过界,哪怕是在床榻之上,他喊得也从来都是“娘娘”,是“臣”。
    有些东西,他不敢深想。
    慕良的感情被自己严苛的克制住在心里,他不会反驳兰沁禾的每一句话,他不会给兰沁禾任何负面的情绪看,他不会要求兰沁禾为了他做什么。
    从始至终,慕良只是把自己放在了奴仆的位置上。
    在他看来给兰沁禾跪下行礼是理所当然,听兰沁禾的话也是理所当然。
    兰沁禾是主人,是慕良无法违抗的天条。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夫妻这个词。
    不敢想,也不能想。
    向来阴险手辣的九千岁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他眼眶微热,想避开近在咫尺的笑颜却被兰沁禾捧着脸不让。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这么迟钝。从我不在你面前自称本宫的那一天,就在等着你叫我的名字呀。”
    “臣……”
    “嘘——”她伸出食指点住慕良的唇,“还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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