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一愣,上前躬身:“霍大人既然应允重审此案,应是你……”
“不必。”霍鞅一摆手制止,沉声道,“我一介武官,对审案流程一窍不通。此事由你全权审理,我在旁听,事不宜迟,立刻开始罢。”
他将曹老头的口供合上,转手递给顾景同,便让人搬来一张椅子,与陈知府坐在一处。
陈知府顿时如坐针毡,挺直了背,朝蔺伯钦打手势,让他快些,莫要耽搁下去。
蔺伯钦整了整头顶乌纱,昂首走向法案后的椅子,摩挲了一下惊堂木,便直接询问堂下的吴光弼随从:“劫狱当日,你曾提到过‘蔡大人’三字,而你明明是吴大人的随从,对此,你作何解释?”
随从咬紧牙关,仍打算不开口。
顾景同这时在霍鞅耳边道:“霍大人有所不知,这随从怕是谁豢养的死士,抓来两日,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霍鞅轻笑一声,站起身道:“让人开口,这有何难。”
他掌管禁军十二卫,几十年来抓过的刺客死士不胜枚举,从来没有吐不出话的。
“蔺大人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指使你的人用什么要挟你,我一样会。”霍鞅双目炯炯的看着随从,冷道,“打个比方,他用你的家人作威胁,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