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巷,济世堂。薛静妤下马车时,丁孟泽已经站在屋檐下,看一巷之隔的明澈医馆了。
他们是差不多同一时间出宫的,但丁孟泽是骑马,薛静妤是乘马车,速度不一样,所以丁孟泽先到了。
薛静妤犹豫了一下,没有去丁孟泽跟前,就站在路边,朝明澈医馆看去。明澈后门紧闭,门前守着几名带刀侍卫,看那服色,是宫里派出来的人。
丁孟泽目光一转,看到了薛静妤:“薛小姐离得那样远,是怕我把你给吃了?”
薛静妤现在只要单独和丁孟泽相处,想到的都是他喷在她脸上的热气,觉得恶心得很。她强压着厌恶,转头去质问丁孟泽:“方才在宫里的时候,我给你使眼色,你为何当作没看见?如今叶雨潇只是闭门思过,处罚不疼不痒,真是白费了我的一番心血!”
一条人命,换来的只是闭门思过,想想就心塞!
“薛小姐可知什么叫做察言观色?当时皇上明显要卖叶雨潇一个面子,我能违背皇上的心思?”丁孟泽一边说,一边下了台阶,“不过,这处罚怎会是不疼不痒?薛小姐是不是有误解?”
丁孟泽话还没说完时,人就已经到了薛静妤近旁,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薛静妤的耳畔讲的,口鼻中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