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抢劫,留下案底,他的人生可就全完了。
锦棠也不曾追究过债务究竟从何而来,扎扎实实的就开始替人补衣裳,洗衣裳,挣些零碎银子回来。
至于陈淮安所藏的刀、剑,种种兵器,也全叫她抽空儿给扔到了渭河里。
后来,陈淮安没刀没枪没了剑,读书不成考试二百五,就只有拼拳头了。
因为整日在外打拳,哪一日回家身上不带着点子伤。不过他的疏朗性子,胳膊断了一只,单手撑着,上了床一回至少也能半个时辰的。
当时,他总说,瞧瞧我的小糖糖,今儿又赚了几文钱,咱们的债又清掉了多少。
清苦无比的俩夫妻,渐渐儿都不吃酒了,每夜头凑在一处,算帐算银子,算又挣了多少钱,又还清了多少债。
她规劝他读书上进,他哄着她不吃酒,不依赖酒,也能于床事上找到乐趣。相伴着,相濡着,过最艰难的日子。
如今仔细回想,要真是一万两银子的债务,仅凭锦棠自己缝缝补补赚点零散铜板,是不可能还清的。
要说大头,肯定是陈淮安还的。
他每每回来,总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如今想来,那时候他要么在帮富户们做家丁,要么就是跟着骡驹去打家劫舍了吧,总之,拿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