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牙妹愣了一愣,立刻道:“哪是好事儿,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与你成亲的,必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吧。”
康维桢抬起头来,笑道:“一个寡妇而已,也无甚家世,甚至穷的连嫁衣都置不起,得由我来替她置办。”
说着,他转身,从书架的最顶端抽了一匹红绸下来。
虽说三十好几的人了,早已成了残花败柳,葛牙妹也没想过康维桢还会欺她,但听说他眼看成亲,悬提了几日的心倒是放了下来,伸出一双手道:“我女红做的好,徜若你不嫌弃,拿了布料来,我替她做。”
她穿的还是康维桢的衣服,白麻面的棉衣,没有簪子巾子束发,头发也是只绾成个发髻,倒是像个风韵出尘的女道。
“我不知她的腰身几何,又如何能做?”
“哪你得去量一量了。”
葛牙妹的笑才噙上嘴边,转出书案的康维桢已经走了过来。几乎是环腰一抱,他道:“高不过六尺余,腰不过一尺七,这寡妇也太瘦太小了些,你说,她该穿怎样的嫁衣。”
比之当年她还要高一头,年龄也大的优势感,如今的康维桢至少高着葛牙妹一头,清瘦挺拨,不过揽腰一抱,葛牙妹已经在床上了。
剥光衣服也不过转眼的事儿,葛牙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