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杀他,只是毁了他,而因为养育之恩,他的心里,始终对她保留着最后的温情。
但齐梅所任意玩弄,利用的,也正是他的底线和温情。
裹着熊皮褥子,锦棠这才剥开红薯的皮儿,轻轻咬了一口,随即欠腰,将红薯展开念堂,柔声道:“快尝尝,这红薯格外的甜呢。”
念堂于是也咬了一口,果真甜,细沙软糯的甜。
锦棠将他拉了过来,撩起他壮着熟羊毛的棉裤,轻轻替他揉着叫孙三一脚踩青了的腿腕子,柔声问道:“疼不疼?”
念堂虽说疼的呲呀裂嘴,却也咬着牙摇头。锦棠故意一口红薯喂到念堂的鼻子上,揉了他一鼻子,道:“活该,谁叫你不好好儿吃饭,男儿就该多吃饭,长的快,高高壮壮儿的,像你姐夫一样,你瞧瞧,这满渭河县的人,谁敢欺他?”
寂寒的夜里,河边的灵帐下,统共也就这么几个人。
锦棠边说,边侧眸,眼皮子轻轻儿撩了陈淮安一眼。他虽说不靠谱,这幅精健结实的身板儿,于女人来说,也是极大的安全感。
当然,身体好是件好事。
像葛青章哪般文墨,叫陈淮安这个王八蛋一把推进护城河里,堂堂一介御史钦差,死的多委屈。
恰这时,陈淮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