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狠一点儿,她用的手腕,他也会。但一口口的奶吃着,打小儿就睡在她的胸前,陈淮安几番硬了硬心,终究还是下不去哪个手。
轻轻拍了齐梅两巴掌,陈淮安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何妈就叫县衙给抓了,据说是翻扯出来的旧案,说她曾因妒而药死亲夫。
除此之外,次日齐梅的娘家齐家商栈忽而有官府来查,非但查出她家私自建窖酿私酒,明明养着一百匹马的大驮队,给官府却只报了十匹,偷税漏税,当即查走了一大注。
老爷子齐东气的当时一口痰噎住,险些连命都没了。
一重接着一重,齐梅先是损失了何妈一个大助力,又失了一笔巨财,还叫官府追查个不休,逼着她补缴剩下的税款,家中老爹卧于病榻,苟延残喘,外面又是一笔笔的债,齐梅哭了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还是写信给京城的妹妹齐蜜,借了银子来,才能补齐债款,了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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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酒肆的后门口,远望是遥遥无际的渭河,月挂中天,火光燃燃,正开春的月份,桃花才吐枝芽,灵棚就搭在渭河岸上。
锦棠给念堂裹了一根熊皮褥子,自己也裹着一根,呷一口热乎乎的炒米茶,果真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这种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