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隐瞒,听得文直此问,他屏退左右侍婢,回答说道:“袁将军所信用者多是他的汝南乡人,或从京都跟他来的那些故友旧朋,如我等者,本就是聊以备位而已,凡军机要事,我等极少参与,袁将军与荀侯、孙侯订约这件事我虽然知道,但是具体袁将军为何不肯见你,我却是不知了啊。”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倒是听人说起过一件事。”
“何事?”
“前两天闻华雄部沿汝水东去,入了颍川境内后,袁将军召开军议,当时张校尉是有提过,建议袁将军即刻遣兵出县,往援颍川。”
“张校尉?”
“便是张勋了。”
“噢,那然后呢?既然张校尉有提此议,袁将军为何还不肯见我?”
“因为桥校尉反对。”
“桥蕤?”
“正是。”
“盟约已定,桥校尉缘何反对?”
“桥校尉言:君子当知权识变。”
文直顿觉荒谬,险些拍案跃起,强自按下冲动,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睁目说道:“吾闻无信不立,大丈夫行事,当首重然诺,岂有以‘权变’为由而毁约弃诺的?”
“桥校尉乃故太尉桥公族子,久与袁将军交好,素为袁将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