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用而兴奋。
无论日后的刘备是如何的器量深沉、弘毅宽厚,毕竟他而今只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才离开涿郡这北地一隅不久,虽经黄巾之战提高了眼界,可却也尚无以后逐鹿天下的格局,“中尉功曹”是他的第一份正式吏职,赖荀贞之威望,府中的吏员、奴婢对他恭恭敬敬,出入院府,功曹院的吏卒们前呼后拥,所经过处,投来的俱是敬畏的目光,这种高高在上的权力的滋味与他昔日在涿郡时“称雄闾里”、与他前时在军中俯首帖耳听从命令的感觉截然不同。
白天与府吏们来往时他克制自己,保持温谨的言举,晚上却难掩澎湃的心绪。只是,连着两晚,荀贞都和他同榻而眠,为了不让荀贞小看自己,他却不得不再辛苦地把这份心绪藏起。
直到第三晚,荀贞才放他回功曹舍去住。
这晚,寒月如霜,洒落舍地。
刘备、关羽、张飞、简雍和那四五个跟随刘备从涿郡来的少年跪坐在树下的石台边儿,畅谈这数日的见闻。
关羽、简雍等这几天长随刘备身边,张飞带了两个少年去了兵营里。
说起在营中的所见所闻,张飞和刘备一样兴奋,滔滔不绝:“军营里每日操练不休,中尉旧部的两千余步骑义从,千余新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