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孕之症是能治得好的,可见当日她那胞兄吴良对我说她此生都不会有子的话,是三分真、七分假,是在骗我。
这个女子不但心机深沉,更令人钦佩的是面皮极厚,被我和卫恒这样冷待,仍旧能打着道谢的旗号,面不改色地登门拜访,一次见不到我,便来第二次、第三次……
她这般执着地非要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总不会只是跟我说几句谢字,再送我一盒桂花糕?
那盒糕点,虽然料想当是无甚异常,我却仍是命人查验了,果然只是普通的糕点,里头并没加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既然一时想不明白她此举的意图,也只得暂且丢在一旁。
我坐在卫恒怀里,伸手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方才你回来时,我见你面色不佳,可是今日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他闭上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尽是无奈和愤懑。
“江左的孙周知道父王必会起兵攻打他,便想先下手为强,好占取地利之便,半个月前,突袭荆州六郡,如今已攻下零陵郡和长沙郡,卫仁退守桂阳郡,上书请援。”
他有些愤恨地拍案道:“哪知父王竟不派我去,而是任命子文为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带兵十万去救援卫仁。父王这是摆明了要将这件天大的功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