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又受不了巴士上的冷气要作呕,身边没有人照应,会多狼狈。
郭宰站在帖铺门口,望着对面叹气。
对面不论当眼抑或不当眼处,都不再有人来得比他早,然后静静站着,就等着他。
转头,伸手将挂顶成帘的利是封串拨开,视线穿到门口的另一边,却没人站在那里对他笑。
好几次经过电话亭,进去把话筒拿起,放下,又拿起,又放下。
他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和她说些什么。
回乡下的车程大概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就能抵达的地方,其实一点都不远。
但郭宰觉得很远很远,远到他去不了一样。
之后再去示威集合,根叔不见程心,笑问:“你条女无跟来吗?”
郭宰没解释什么。
遣返令下来之后,并没有多少人愿意离开,有的更是被逼急了,一帮人去围堵高官的车,递请愿信,求酌情处理。
根本劝告大家要冷静,再怎么焦急都千万别做过激行为,不然适得其反。
郭宰在人堆中呆坐,身边有人议论如此下去到底有没有用,该不该继续浪费时间,也有人问郭宰,那个和他一样戴口罩的女生怎么不来了。
中午时分,有义工过来派食物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