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穿着紫绮官袍,足蹬黑靴,沉着脸绕过屏风,一抬眼就见宋祁斜倚榻上,手中闲闲捧着书卷,上身只随意搭了件外裳,结实胸膛袒露而出,论起那肌肉块儿,虽比不上韩小犬,却也实在惹眼。
徐三皱着眉,移开眼来,缓声说道:“怎么不穿戴齐整?”
宋祁仿佛才发觉似的,抬手系上薄带,状似漫不经心地笑道:“前几日找了人教我练剑,那人敷衍我,被我瞧了出来,我就使计逼他对我下狠手。怎知刀剑无眼,我又功力不如人,背后生生挨了一剑。方才上的药,不能穿得太多,捂得太厚,还请少傅莫要怪责。”
徐三一听少傅二字,发现宋祁倒是消息灵通,她前脚才从官家那儿出来,他后脚就得着了信儿,也不知买通了多少宫人。可他是怎么买通的?何时买通的?她向来当他是个孩子,对于他的作为,倒是从不曾上心,也难怪周文棠总是暗中提点。
她眼睑低垂,立在素屏风前,开门见山,低低说道:“蛇毒之事,是不是你的主意?”
宋祁不语,半晌过后,方才淡淡笑道:“莫非在少傅心中,我就是个弑杀亲母的混账?”
他这话乃是反问,至于到底是不是他的主意,他却避而不答。徐三作为讼师,看过太多人辩解的把戏,反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