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故意玩笑道:“夜里头带着金子出门,还能去作甚么?自然是眠花宿柳,惹草招风,浪荡去了。”
她此言一出,那唐玉藻立时抬起眼来,定定地朝她看了过去。这唐小郎的一双桃花眼儿,眼下是含情如水,似蹙未蹙,似嗔还怨,委屈得不行,徐三娘一见,哭笑不得,连忙移开眼来。而那徐阿母,却将这玩笑话当了真,只转了转眼儿,随即缓缓笑了,挤眉弄眼,拿腔作调,道:
“阿母我是明白人儿,自不会拦着你快活。你见的花样儿多了,日后才不会栽了跟头。只是你若要狎妓,也不能糊里糊涂地去,人家要是瞧出来你并非欢场老手,不宰你又要宰谁?”
言及此处,那徐阿母便又推了一把唐玉藻,嘻嘻笑道:“徐老三,你独自一个,去那花门柳户,老娘我如何能放心得下?带上玉藻,也好有个照应不是?人家一瞧见这小郎君,自然晓得你不是童子鸡,便也不好意思坑你太过了!”
徐三娘拿她没办法,却又懒得多费口舌,只得带上了那唐玉藻,二人一同出了门去。那唐小郎先前被她冷了几日,此时又见这小娘子,放着正经的窝边草不吃,非要去外头买笑追欢,心里头更是醋海翻波,怨气冲天。主仆二人相对无言,缓步而行,这一路上,那唐小郎只顾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