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后有清军劫掠山东,再有民变四起,这个教那个会的起事,这个帮那个贼的劫掠。
赵贵家几代攒下来的那点家业,也一点点的往外变卖,今年遇灾卖几亩地,明年遇乱卖几亩地。
渐渐的长工也被迫辞了,地也越来越少了。
鞑子南下,本以为日子也许会安稳点了,可谁知这税赋摊派更多,三饷得继续交,还又新添了许多摊派。
日子过不下去,剩下的那点地种了产出还不够上缴,只能逃荒去。
半路上又遇兵、匪劫掠,于是最终成了真正的难民。
沿途越来越多的难民,大家都往南边逃。
可路上连草根都没的挖了,走不动了。
远处,有人登高呐喊,“这世道不让人活了,反了他娘的了,抢粮去,抢大户去,活命!”
无数饥民汇聚,饿的只剩下了一口力气的他们虚弱无比,却不愿意等死,逼急了,那就反他娘的吧。
就算死,也想吃饱了再死。
那边很快聚集了数百上千人,他们往城镇方向而去。
赵贵没去,他有老婆孩子,而且他读过书,很清楚这些手里只有一根打狗棍,饿的双腿浮肿的饥民,就算找到还有粮的大户人家,也未必能打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