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忍不住蹲下锤地。
这时同村的赵福一家凑了过来,赵福蹲到赵贵边上,“刚才有家人死了个孩子,五六岁,掩了。”
赵贵咬牙。
“瘦是瘦了点,但好歹也还有点肉,是饿死的不是病死的。”
赵贵低头。
“咱都要饿死了,顾不了那些了,咱们赶紧去偷偷挖了来,我看刚才埋的时候,有好些人都在盯着呢,晚了就没机会了。”
“那是别人的娃啊。”赵贵道。
“这个时候哪还能顾的这些,咱的妻儿都要饿死了,先活着,活着再说。”
赵贵瞧了瞧争相要卖掉自己给家人换粮的妻子和长女,痛苦的点头,他读过书,习过武,知忠义礼仪,原来家中也有几十亩薄地,家里甚至还有一个长工,农忙的时候还能雇佣几个短工,算是个日子还可以的自耕农。
农闲的时候,他还会带上长工进山里打猎采药,有时也贩点土产药材什么的,日子应当说可以。
生了五个孩子,三子二女,娃还小,却也听话懂事。
这样的生活本来是非常不错的,他甚至还能出钱让孩子去读书。
可这些年的日子一年比一年难过,灾荒不断,山东这个礼仪之乡更甚,早年有登莱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