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课上,白及心中烦躁未散,不知不觉便发了呆,待听到呼喊声回过神,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是大师兄。
他是入室弟子,又被寄予厚望,虽主要上掌门师父的小课,但偶尔亦要听其他师父的课或者大课。今日是由同为入室弟子的大师兄替他调整气息的小课,虽相比较于其他课而言,算不得多少要紧,但大师兄在门中最为年长、极有威望,平日里又对他颇为照顾,过去还曾管教过背后说他闲话的年轻弟子,白及在他讲习时发呆,多少还是觉得窘迫。他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赧色,连忙朝师兄低头行礼道歉。
大师兄不大在意他的道歉,反倒是笑了笑,奇道:“想不到你竟也会在课上发呆。其他人倒也算了,我带你这么长时间了,倒还是头一次见你如此。怎么,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白及上回的事闹得颇大,掌门师父也是当真发了火,大师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当时的肇事者仍在禁闭,大多数人还有一个多月得在房间里待着,受罚最重的扶易更是还有四个多月,最近整个归山看起来都萧条了不少,惹事倒不可能是他们。可白及平日里最为认真,不大可能无缘无故的发呆,大师兄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什么靠谱的原因。
想了半天,他只得思索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