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盐运司沈庆仪,有事要见裴誉裴大人,烦劳为我通传。”
门房吓得一激灵,人也清醒了几分。盐运司可不是个能开罪的衙门,想到此处,他立刻恭恭敬敬把人请到寺内,又安置他在大理寺招待访客的偏厅。
不多时,门房见成评事也到了,连忙如此这般对成宣说了一通,却发现评事大人也如他一般呵欠连天,满眼血丝,便小心问候道:“大人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成宣昨夜折腾到深夜才回到客栈,梦里又被裴誉追杀了一整夜,今天累得都打不起精神了。她摆摆手:“等裴大人也到了,再叫上我吧。”
反正沈庆仪来都来了,他总不会跑掉吧。
她没精打采的,跟陆续到来的寺中同僚问了声早,有人关切问:“昨夜的事情,听说延景都一五一十告诉少卿大人了,你和裴世子可要小心点。”
她听了,更是丧气。这时,有人来通传,唤她去偏厅见沈大人。
该来的都是躲不掉,又要见到裴誉,想到昨夜,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拖拖拉拉到了那儿,裴誉和沈庆仪已经一左一右坐在了,她拱手行礼,到裴誉一旁立定站好。
沈庆仪看起来比她还疲倦,哀痛神色一览无遗。成宣道:“沈大人怎么看着如此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