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侧身让开。
成宣来之前,本以为自己将会又见到一名受害者的头颅。然而那儿的画面却大大出乎她所料,纵使她经手过不少骇人的凶案,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房内雕梁画栋,连帐幕上都满满绣着海棠花,一掀起便扑鼻而来一股脂粉香味,浓郁得腻人,与方才的逢月楼截然不同。再仔细闻,那里头还混着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呕。
虞万鹏小声道:“在床上。”
成宣走到六尺金丝檀木床边。仔细一瞧,锦被已被血浸透,缎面上绣着的那大片的淡粉色海棠花,竟染成了刺目的鲜红。
她正欲伸手,把锦被掀开。裴誉侧耳听得虞万鹏又说了句,想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却已晚了。
锦被下的并非是人的头颅,而是一具无头尸。“她”身着被血染红的亵衣,两手交叠,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那缺失了的一部分,令女尸更显出错位的怪异感。
“她”安详的睡姿,仿佛在等着什么人到来。只要那人把她的头颅归还,她又可以起身来迎客,再变作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了。
裴誉见她一动不动的样子,担忧她是不是怕过了头,一时说不出话来:“成大人,你还好吧?”
成宣点点头。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