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严,又如何能容许许如千那样的罪臣之后、一个小小仵作成为延家的少夫人。
想起初见许如千那般跋扈无理的模样,其实全是因为替延景打抱不平,延景却并不把她放在心上。成宣不由得同情起对方来,为心上人出气,对方却压根不领情,还盘算着要另娶他人。像许如千那样清高自傲的女子,若不是延景做了些什么,她绝不至于死缠烂打。
看来世间男子除了薛尹薛伯父,大约是没几个靠谱的了。
就连身为社稷栋梁的爹爹,也娶了两位如夫人。于是她今日又总结出一条大理寺的生存之道:不可心悦同僚,否则后患无穷,相见两难。
裴誉一手紧握佩剑,神色戒备到处张望,却不经意感受到背后飞来一记眼刀。他狐疑,扭头一望,发现成宣已经迅速撇过头去不看他。
他正莫名其妙,水榭尽头的悠扬琴声忽然突兀地停下,紧接着是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不好了!不好了!”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道莫不是这么快就出事了?他们三人循着呼叫声的源头,飞奔而去。裴誉路上已将锋利佩剑抽出了一半,以随时动手制住行凶之人。
领头的裴誉来到水榭尽头的一间雅舍,此处以竹叶隔开,流水潺潺,别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