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菀挑了一只步摇给自己戴上:“人家都晃到跟前来了,若不搭理,岂不失了礼数。”
不是不想卖定远侯夫人这个面子,只是她也实在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回到上京的这两年,她很少出面露脸,不知情的人都传她性情柔弱娇怯,怕见生人。
这可就是错了。
虽然她不爱惹事,但既然有人故意找茬,她也绝没有躲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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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和孙馥仪的落水不过是段小插曲,宴会依旧在举行。
侯府请了乐班过来,吹弹奏鸣,丝竹袅袅,吟诗作对,也颇为风雅。另一边的女眷们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谈笑。夜风骀荡,吹得人身软体酥,心旷神怡。
崔白菀与杜若冰走走停停,四处赏景,心情颇佳。只是两人所到之处,总有人偷觑,夹杂着窃窃私语的声音。更有甚者,一边轻瞟崔白菀一边掩唇讥笑。
崔白菀偏头去看她们,她们又齐齐静默下来,假装无事发生。
这种当面嘲讽又不敢承认的做派,当真恼人。
崔白菀特意去听一耳朵,这些人谈的也就是前几日捉亲沈思洲和刚才落水的两件事。
说来说去的,不知是第几个版本了,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