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她?”
沈砚倏忽笑起来,那是李凌州第二次看见沈砚笑,那时他还不知道,这般的笑容,他在诏狱中日夜可见。那是一种看见猎物,兴奋地想要生吞活剖、带着隐隐恶意的笑意。
也是每次李凌州看见沈砚露出这般笑容,心生寒意的开端。
沈砚噙着这样的笑意,悠悠道:“没有为什么,我杀人,需要原因么?”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李凌州霍然起身,“总有个原因吧?”
“你真想知道?”沈砚嗤笑一声,以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他。
沈砚亦起身,她负手而行,“今后总有一日,你会知道,能肆意生杀予夺别人的生命,是一样多么高兴的事情,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沈砚信手折下头上的一支海棠,将菀菀绽放的娇嫩花朵捏成汁水,“人的生命如此渺小,山川河流、白日明月,都高悬永恒。仅人的性命若蜉蝣,朝生暮死、转瞬即逝。唯有在伤害别人时,我才会有种在世上存活的感觉,确认我曾经来过这个人世。”
李凌州不可置信地盯着沈砚,“就这样?就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
沈砚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