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里有多挣扎、多痛苦……”
庄鹤鸣再没有耐心了,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示意庄然离开,道:“我不想跟你谈这些,你根本不配。文件来不及细看的话,拿回去慢慢研究吧。要是还不死心,大可以上诉,我们法庭上见就是。但从今往后,无论生死,都请你不要出现在我和我的家人面前了。”
他不知道庄然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挣扎,同样的,这位“父亲”也不知道十七八岁的他承受了怎么样的辛酸煎熬,才从一个心高气傲的少年蜕变成现在这般饱受磨炼的稳重模样。不过是两个悲喜互不相同的陌生人罢了,聊到底,也还是一个“钱”字,没必要浪费时间。
庄然仍有些不死心,攥着文件,满脸犹豫地看着庄鹤鸣。不是常说亲人最了解彼此的存在吗?但他觉得眼前这小子从眼神到举止,都完全不像自己所出。直到庄鹤鸣掏出手机,给他看拨号页面那刺目的报警电话,他才迫不得已地起身,灰溜溜地离去。
庄鹤鸣站在门前,看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绿化丛中。
他想了很多,又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想。关上门时,他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很轻,也很释然。
今生两人的父子缘分就到这里。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