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训拧着手腕,“你这副狗德行,不就是等着我揍你。”
他踹开陈谅,拳头照着陈霖的脸挥下去。
傅新斋低骂一声,今日要是没拉住,回去也是一顿打,他心里苦啊,索性心一横,扑上去挡了这拳。
他清晰地感觉到半边脸颊肿了,昏过去前,他抹着鼻血笑道:“赵元训,你是真打算把自己往诏狱送。”
今日常朝委实有些久,都快到正午才放。
沈世安退到殿外,见陈仲要去政事堂,赶紧小跑着跟上。
“陈相,昨日之事……”
陈仲抬手打断,轻描淡写道:“若是为了这事,沈大夫不必放在心上。都是些孩子间的玩闹罢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霖的作为,作为父亲哪有不知情的,竟用一句玩闹带过。
沈世安心里冷笑,嘴上还是赔着不是。
客气地把人送走,一个形色匆匆的小黄门又拦了陈仲,才说了几句话,陈仲脸色都变了,折转了方向就朝宫外走。
沈世安问小黄门出了何事。
小黄门琢磨着外头传遍了,也就和他坦言道:“十六大王在白矾楼把陈衙内给打了。”
“打人了!”沈世安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