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禹稱接了一杯水,再次走回来,看到满身泥泞的陆之暮还站在门口的门垫那里。她两只脚的拇指互相挨着,畏缩在原地,身体因为自卑和害怕微微拱起,并没有听他的话去坐在那边专门给客人坐的沙发里。
她似乎很怕弄脏别人的东西,就像刚刚在门口,她明明想伸手拽他的衣角,看了看自己掌心的血迹污迹,又怯怯地缩了回去。
但是这就又跟她在这种天气找来这里,并且不确定有没有人会回来的情况下,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状态极为不符。当然,这些都不是鹿禹稱愿意关心的事,他只想尽快地把这个脏兮兮,扰乱他情绪一整天的女人打发走,然后回公寓去,把身上粘腻难忍的感觉彻底洗去。
鹿禹稱走过去,直接把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陆之暮抬头受宠若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颤巍巍地伸出苍白冰凉的指尖,尽量避免接触到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把那杯温热的水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谢……谢谢……”
就这无意间对上的一眼,足以让鹿禹稱那犹如精密仪器般自动代入换算的大脑对她来了一个犹如人体扫描的分析:瞳孔涣散,反应迟缓,身体状态呈自我保护状,接物时手会不自觉轻微颤抖,受到惊吓后的应激反应;在看到他的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