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可是,皇兄眼中的凤凰,终究是没有飞出卫国深宫里的那棵梧桐树。
“这是你皇兄临终前要送你,拿走吧。”
我望着她冷漠的神色试图从中窥探出其他的情绪,却发现只是徒劳。
我本以为,收到这份迟到多年的意外之礼,会让我泪崩决堤。然而,一路上我都未落下一滴泪。
子谦早早候在一旁,他表情复杂地望着我,满是欲言又止的犹豫。
“走吧,回宫吧。”
我将绣花针藏了起来,谁都没见。就连朝天阁里的梧桐树,都未曾见它一面。
卫国的春天总是来的很晚,即便春来,也只是黄沙飒飒。皇兄所说的湟海的暖风,从来只吹到远在东南的海岸,从不会吹到卫国的长街。
子潜再来之时,冬雨正陪着我在朝天阁的屋前,缝制春衣。
重礼年幼,身条生长的极快。商衣阁的衣物送来了一批又一批春衣,可重礼却仍只穿着那身破旧的冬衣。
他看着我手中的阵线,笑意浅漏,“看来皇姐的手艺更为精湛了。”
我看着他身上做工精巧的便衣,“再精湛如何?也比不了商衣阁的绣工。”
子潜蹲在我身边,随意地拿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