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求您救救重礼,救救重礼,好不好?”
“皇姑姑,救救重礼……”
他跪在我的脚底,不断拉扯着我衣裙,我吃惊地望着眼前衣袖肮脏的孩子,很难想象这人竟是逝去的小皇帝唯一正统的儿子——重礼。
我蹲在他面前,扶起他满是鞭痕的手臂,“你是重礼?”
他哭着望着我,“皇姑姑,是重礼,是重礼呀。”
听后,我为他拂去泪珠,将人护在我的身后。望着那人紧皱的眉头,说道:“重礼身上有伤,我先带他去太医院。”
随后,便无视他的反应,为他披上我的斗篷。牵着重礼的手,向着太医院走去。
那晚,我一夜守在太医院,看着他们为了重礼忙进忙出。再醒来时,人便在朝天阁了。
这是朝天阁重建后,我第一次来。
“醒了就喝点水。”
我望着眼前递过来的水杯,声音干哑,“重礼为什么会这样?”
子谦紧紧地握着水杯,“喝水。”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重礼为何会这样?”
小皇帝死的罪有应得,当初子谦为安抚朝中旧臣,曾言会好生照看重礼。却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造成了这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