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望了望那日晷,狠狠盯了相因一眼。
陛下又带着钟离述到宴席上坐了一会儿,厉敬璋瞧他神色澄明,也放下心来。
贵妃看见一个邋里邋遢的白胡子老头跟在钟离述身旁。大太监也觉得有失体统,正要让人把他赶出去,钟离述道:“父皇,儿臣卧病期间,多亏了这位老先生帮儿臣治病,又在文韬武略上多加指点。”
什么?众人都在心里微微吃惊,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竟然就是陛下花重金都没有请出山的山陵野老?
大太监脸色铁青,看他们的言谈举止,已然不是普通的君臣或是师生。在太子中毒那段时间,他们派了几波人手严加监控,竟然还是让他钻了空子。
贵妃则是当着陛下的面就哭了出来,没有了野老辅佐,她的三皇子该怎么办,朝中大臣毕竟还是向着太子的。
陛下无法安抚,怔怔看着太子和野老出神,好半晌,才用只有贵妃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没用了,太子羽翼长成,没有用的了。”
东方阔道:“我不过是为了避难,才逃到太子府里混口饭吃,太子看破不说破,这么多年承蒙他的庇佑,我却没报一点恩。从今日始,必当尽心辅佐,以成大业!”
天色渐晚,大臣们各自散去,等到外人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