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喝药是半刻耽误不得的。”
来人不敢拿主意,前去禀报周士宁,周士宁定神想了一会儿,还是一挥拂尘,让人去备药。
戌时越来越近了,只要拖得过去,就能过关。相因已是急得一脸汗,东方阔也是有心无力。
等来人把药呈上,钟离述接过药,仰头就喝,反倒把自己呛了一口,咳得双颊通红。
陈相因无奈取出手帕,替他擦干净脸颊,边哄道:“慢点,别一口干了呀。”
“哦。”钟离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东方阔看着日影,与戌时还差一点点了,可偏偏又像一年那样漫长,药喝得越慢越苦,周士宁也已来催了三遍了。
相因顾不得什么,只拉住叫苦的钟离述,目不转睛地盯着日晷上的阴影。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那一声长长的禀告,日影堪堪与桌角对齐,相因见钟离述深深眨了几下眼睛,清醒过来。
陛下转过屏风,钟离述也正好站起,对着父皇拜了下去。
父子对谈一番,陛下见钟离述不但可以引经据典,而且凡事颇有自己的见解,哪里有半分大太监说的痴呆状,不禁抚掌大笑:“吾儿风神俊朗,又颇具才学,朕大喜!”
周士宁猛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