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步履轻缓, 停在了屏风之外。
来者声音慵懒低沉, 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谢景行把发丝撩到身后,声音骤冷了几度:“不请自入是为贼, 帝尊怎么也学起宵小之辈了。”
黑袍披发的魔尊知晓,他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他生气时,总会这样冷冰冰地唤他帝尊,凌厉, 冷然,毫不留情。
可殷无极隔着屏风听着里面细微的水声,却是觉得浑身的血肉都在燃烧,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 一张俊美到凌厉的脸上, 神色暗的可怕。
他来的太是时候,又太不是时候了。
修士感官过人, 殷无极能够很轻易地便分辨出水流经肌肤,又滑落入浴桶的声音,擦拭头发的动静, 衣料窸窣的声音,还有环佩玲珑响声。
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沸腾的欲望的。
谢景行知晓他有话要说,却有心要他等。
他用木梳漫不经心地打理着自己的发, 心想:殷无极兴师动众, 总归是为了给他铺路。
只是方法太残暴, 效果倒是很好的。
他把仇恨全拉在自己身上, 却让谢景行施予五大上宗门泼天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