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逮着一点错儿就训骂。
他想着说给路沅君去一封信吧,提笔数次也不知该怎么说,更不知道写完了该派什么人去送。
人家不招上门女婿,出来借新郎,就是为了躲麻烦。
如若他去信,叫人知晓,归化城就这么大,风言风语的岂不是添乱嘛。
也不只是路沅君那里急,敬石如这里更急。
一连十来天没动静,路沅君还以为敬石如以后不来了。
“合着兄长和人家交情也没多深嘛。”
路沅君一边就着油灯的火光点算账册,一边想着她那早死的哥哥。
她和兄长一年至多见一次,每次他回运城祖宅,总会给她带一堆稀罕玩意儿,说许多她从未见过听过的风光。
他说草原上的蒙古人是真的能打狼套马。
他说沙俄的毛子眼睛绿的像乳母养的那只鲁东狮子猫,还长着黄头发。
不光头发是黄的,连汗毛都是黄的呢。
兄长还说给她备了厚厚的嫁妆,日后妹子嫁了人,姑爷若敢大声小声的,用银子就能砸死他。
可惜兄长不在了,只剩了棺材,还埋回了运城老家。
她日后多半是在归化城,恐怕一年到头,连兄长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