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情绪激动的老两口送回家,他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林叔林婶都是本分老实的人,认他们当爸妈当然很好。
说句贪心的话,等到他们百年之后,他也有家业可以继承,少奋斗多少年呢!
可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点儿?
他回到家,在卧室门口来回绕了几圈,忍不住抬手敲门:“项嘉,你睡着了吗?”
屋子里没有亮灯,却有很细很轻的“嗡嗡”声传来。
程晋山下意识竖着耳朵,辨别那是什么动静。
声音很快消失,停了几秒钟,女人的声音才迟迟响起,带着令他陌生的颤音:“怎么了?”
总觉得她的嗓子湿漉漉的,带着水意,和白日里的平静淡漠截然不同。
程晋山愣了愣神,这才说出心中疑问:“我有点儿不明白,先开始哭成那样,后来怎么就收我做干儿子了呢?你说到了明天早上,林叔林婶会不会
后悔,觉得我是图他们家家产?”
“那你就好好表现。”项嘉的态度不大耐烦,好像觉得他问的是彻头彻尾的蠢话,“就算现在是一时冲动,你用真心换真心,总有打动他们的时
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