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肯踏进学校,背地里却跑到野地嚎了大半天。
嚎什么呢?
没爹疼没娘爱,也只能埋怨老天无眼,命运不公。
所以,他没有任何挂念的人。
就算折了金元宝,也不知道该烧给谁。
站在那里守了项嘉半个小时,程晋山一直没敢上前打扰。
少年穿着花里胡哨的皮衣,破洞牛仔裤,站得双腿发麻,轻轻跺了跺脚,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嚷。
“毛子!毛子!毛子是你吗?”形容枯槁的中年妇女扑上来,一把搂住他,情绪激动地边哭边喊,“你回来看爸妈了是不是?我的儿啊!妈想死你
了啊!”
程晋山傻呆呆地回过头:“大婶,你认错人了吧?”
女人看清他的脸,表情从惊喜到绝望,手脚发软,跪倒在地,手里捏着的纸钱也撒了一地。
“为什么不是毛子……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都不回来看看妈……呜呜呜……”
项嘉闻声回头,收了收情绪,走过来扶起女人,叫了声:“林婶。”
凉拌香椿芽
几个人借干果铺子里面的储物间说话。
林叔忙完手头的活,急匆匆赶来,看见林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