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留下,也不会计较价钱,自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伊绵单独跟男子共处一室,浑身不自在,噤声左瞧右看,只觉得那花鸟图上的眼睛仿佛有神似的,吓得她直拍胸口,再不敢往那处瞧去。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陌生男子在恻,她总放不下心,于是把厅中的幔帐放下,一人待在一边,各不相见。
男子笑呵呵的,并没有生气。因着房内无聊,他试探性地起了个话头,说起了一些曾经的见闻。底层小兵虽年轻,却已在烟瘴边塞服了多年的兵役,经历有苦有泪,有趣有笑,把伊绵这个曾经的世家小姐说得一愣一愣的。
听罢,伊绵感叹不已,也愿意在幔帐那边出声问询几句好奇的。
隔壁厅房。
宁之肃坐在墙边,右手撑在紫金扶手上,背脊略微松垮,墙那侧,伊绵的轻笑,年轻小兵的话,一一传来,在这个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
太子府的两位近侍,吴远和吴山候在一旁。
吴山性格刚直,心里只觉自家主子对伊家的小姐太留情了,就应该把他们一家三口发配充军,尝尝他们太子府的厉害,以报当年之仇。
吴远心情复杂得多。太子手握重权,说一不二,但毕竟是个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