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顽抗。
“我来告诉你小秧怎么表达他想要一样东西的,”徐方亭也越来越强势,“他昨天,是不是抓着你的手腕,把你的手放到遥控器上,表示他想要遥控器?”
她边说边示范,左手抓住右手腕,弯腰放到茶几的遥控器上。
略有印象的场景,像跟针似的,定住了谈韵之。
“这就是孤独症里面典型的‘工具手’,”徐方亭语带颤音,“你在小秧眼里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一种工具,帮他完成一件事的工具……还有,你看叫他名字,他会马上应你吗……”
谈韵之叉着腰,想挤出一个冷笑,心头凉凉,却跟差不多哭似的。
“你说得那么专业,怎么不去当医生,当小保姆多屈才啊?”
“因为……”徐方亭比他先一步红了眼,“因为我哥就是……亲哥……他是重低典……”
她迟一秒反应过来,谈韵之应该听不懂缩写词:“重低典就是……重度、低功能、典型的,孤独症谱系障碍……就是正常人说的,傻子,疯子……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沈宏,他是我们仙姬坡的女婿,知道我们家的事……”
“我看你才是疯子!你才有病!小秧只是说完比别人慢一点,”谈韵之走过去拉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