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浊精。
碧玉色的肚兜,小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只是……没有眼睛。
赫连澈冷笑一声。
他听军队的兵油子说过,从前姑娘的肚兜,绣鸳鸯都不绣眼睛,要等到洞房当晚,由夫君亲自点上。
这方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爱情。
“你的鸳鸯怎么没有眼睛?是在等着哪个野男人给你绣。嗯?”男人扫她一眼,眸光幽暗,“不会是在等风子给你绣吧?你这样被玩烂的女人,风子还会要你吗?呵,我兄弟品位可没有这么差。”
说完,他便将白精斑斑的肚兜,朝曼卿小脸丢去。
此时,少女虚弱得仿佛一道脆弱剪影,只要呵口气,便会飘飘欲飞,立刻消失不见。
她累得半阖上眸,迷迷糊糊,只见男人已穿上挺括军裤,栓紧皮带,衣冠楚楚地离开琴室。
马靴踩踏地面,正逐渐远去。
柳眼梅腮(14)
曼卿忘记自己是如何起身,跌跌撞撞爬回家的。
她本瓷嫩的小脸早吓成青白色,宛如封在罐里的水磨年糕,经暴雨侵袭后,已斑驳出锈绿霉点,细细瞧去,慎人之极。
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嘎吱嘎吱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