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霓!”这时,高岳仿佛受到了惊吓似的,一骨碌坐起来,扶住妻子的肩膀。
云韶眨眨眼睛,抬手来擦拭了高岳额头上的汗珠,“崧卿你怎么啦?脸色好苍白。”
“阿霓我。”
“三兄,要坐衙了。”这时芝蕙走了进来,高声说道,“厨院里的饭食已经备好,主母就交给我来侍奉,府内还有许多事要你处置呢!”
高岳话到了嘴边,也觉得不妥,便只能和妻子道别,走了出去。
而那边的小偏厅内,云和的闺房始终合着,不曾打开。
芝蕙先是燎着了沉香,随后麻利地端来餐几,搁在榻前,扶着行动不便的主母重新上了床榻,接着就用勺子,舀清淡可口的米粥,就着鱼羹,喂着云韶。
“芝蕙,还是你最贴心了。”
可谁想主母夸奖后,芝蕙的眼圈一红,低下头来,说“芝蕙这次随三兄去襄阳城,又回兴元府来,一路舟车,只觉得身躯又弱又冷。”
“怎么啦?”云韶慌乱起来,摸着芝蕙的脸颊,“莫不是染了疾病?”
这话说得芝蕙更是动情,落泪着点头,“主母,自京师到泾州,又到百里,又到兴元府,芝蕙有幸,始终伴在主母身边,我知道主母现在待我如亲生阿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