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纪大坏;
七、度支司衙署内有牛驴等三千余头,又有车八百辆,专门用于转输军粮到边军营地,然则裴延龄执掌度支以来,将牛、车所费转为私有,以至车破畜死,十不存一,其后转运军资,便让胥吏在街市内强征公私的用畜和人力,前后逼死百姓不下百人,京师内对他早已是怨恨沸腾,只是圣主还不清楚,犹以为忠。
“臣出身寒末,得蒙陛下恩典,得以身处台衡之中,难道不知道察言观色,随众沉浮的道理吗?但是臣是亲眼见过奸臣误国,以至陛下播迁奉天城的秘辛(皇帝听到这里,面目更加扭曲,他很忌讳大臣在朝堂上当众截自己的短),其后这十余年来,又看到我唐复兴是如此的艰难不易,故而岂能自默?希望陛下睿聪,惩处奸佞,为国熟虑,臣不胜荷恩报德之诚,谨冒死奉书以闻!”
言毕,陆贽把冠帽、笏板摆开,双手把书状抬起,希冀皇帝能够接下。
然而皇帝却没有动。
一会儿,皇帝叹口气,“陆九,朕什么时候对你言听计从,又在什么时候对你置若罔闻的?”
“陛下,臣在翰林学士院时,陛下对臣言听计从;而自从臣入政事堂后,陛下似乎对臣多有回绝。”
“你当学士时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