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女儿。”
“爸爸什么时候来H城接我回去?”
虞建东刚不久前投资被人忽悠折进去一笔钱,现在手头上资金不充裕,越发焦虑发狠,他揉搓了一把干枯的头发,为难开口:“晚章,再给爸爸一段时间,你也知道做生意急不来。不过马上快了,你要对爸爸有信心。”
说来说去,无非是不靠谱的口头承诺。
虞晚章犹豫着开口,向她爸爸求救,但那股积郁在胸口的羞耻心紧紧捂住她的嘴。
她张了张口,始终发不出声音。
一到中年,身体就不行。虞建东困死,没有和女儿闲聊的心情。
“晚章,爸爸要起来去干活了,有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爸......”还没说完,耳边传来的已经是忙音了。
爸爸还是爱她的吧。
虞晚章这样想,心里那股恶心感稍微淡了点。
她枯坐在房间里,直到天色越来越亮。
离开房间前,她把浴室的水龙头打开,然后出门,把门锁上。
应悦平下楼的时候,晚章和应善坐在餐桌上吃饭,周姐在打扫卫生。
虞晚章冲着她温柔地笑,周到地给她夹了烤得松松脆脆的面包。